講者介紹

臧院士是一位考古學者,研究興趣主要是臺灣、華南與東南亞等地區的史前文化,在過去四十多年中,曾經領導十多項大型臺灣考古研究計畫,包括「十三行遺址的發掘」、「大肚溪河谷考古調查」、「澎湖群島古代人類拓殖史的考古學研究」等,其中近十餘年來所領導的「台南科學園區古代文化遺址搶救計畫」,是臺灣迄今規模最為龐大的考古計畫。此外,從2009年開始執行「臺東縣長濱鄉八仙洞國定遺址調查計畫」,在該遺址進行了四年密集而系統的調查,確定了臺灣舊石器文化的年代學及文化內涵,將人類始居臺灣的歷史上推到三萬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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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介紹

今南部科學工業園區臺南園區於1995年擇定於現址開發之前,附近發現少數遺址,而在決定開發之後,更陸續發現更多遺址,至今已出土的文物可分為六個文化與十一個分期,時間縱深甚至可到五千年前。傳統遺址的命名是以文物的歷史背景或當時的地名條件,因為南部科學工業園區的完工運作,科學園區與遺址的共存,此處的豐富遺址有了具現代感的「南科考古計畫」名稱。
南科園區具有豐富的遺址群,是近年台灣最重要的考古發現,出土的遺物與遺跡,顯示出內容的多樣性及時空的變異性,不僅為台南地區五千年以來的人類發展過程提供豐富的資料,對於整個台灣的史前史,以及亞洲和太平洋地區的人類史,更提供許多關鍵性的證據。
透過介紹南科遺址挖掘的過程,探討橫跨古今的文化保存與開發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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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

今天很榮幸能夠受到環境品質基金會邀請,來就這一個環境和遺址這樣一個系列的演講,來給一個非常短的,只有十五分鐘的一個演講。
那麼我想今天把環境和遺址擺在一起,這當然可以顯示出來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是非常密切的。那麼在這個議題裡面,我最近這十幾年所主持的南科考古,應該是可以充分的可以反應出來,這兩個事物之間的一個密切的一個關係。
那麼南科的這個考古,其實是一個偶然,那麼但是這個偶然卻揭開了一個十五年的一個長期考古的一個序列。那麼可以使我們現代的科技文明,還有古代文明之間做一個交會。那麼這個誠如這個徐志摩在他的很有名的詩,偶然這個詩裡面所寫的,他說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那這個也就是說這樣一個交會,也就讓我們南科可以現在變得更為精彩。那麼現在我就給大家來介紹一下,這個南科考古的這樣一個故事,那麼這個南科考古,其實是從民國八十四年、當時的行政院有一個國家建設六年計畫,在這個計畫裡面就明列,就是要在臺灣南部設立第二個科學園區,那麼所以這個主政單位就是當時的國科會,就是現在的科技部,那麼國科會他們就選定這個第二科學園區的這個位址,後來就選定了是在臺南,那麼臺南被選了之後,就引起了軒然大波,為什麼呢?每一個縣市,尤其是南部,都想把這個金雞母可以拉到他的地方去,因為可以製造很多的就業機會,可以製造很多的一些產值,一些財富,但是這個就變成很多的爭論。所以當時我記得在南部的某一個縣市,他們就一個很強烈的理由說南科這個地方,他們知道有遺址,將來你的開發一定會碰到遺址,碰到遺址就碰到文化資產,那麼你這個將來就會破壞文化資產,所以就不能夠在這邊開發,這是一個很大的帽子。
那麼這個當時就讓主政單位國科會就很麻煩,怎麼辦?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後來他國科會就來找我們的學者來討論該怎麼辦,那我們說很簡單,面對現實。你到這邊去做調查有沒有,如果有的話該怎麼處理?沒有的話該怎麼處理?所以因此他們國科會當時就找我去做了一個調查。在民國八十四年十二月做了半年的一個計畫,來做這一個調查,那麼這個調查,我在調查之後,我就發現在這個園區有一千多公頃的範圍裡面,大概有十二處的遺址,當時我只是做地面調查而已,但是我發現這個地區,地下是滿布遺址,為什麼呢?因為知道南科是在哪裡呢?是在這一個善化、新市、還有安定,三個這個當時的鄉鎮之間,那這邊北邊是濁水溪,南邊是鹽水溪,每一年都是氾濫,那泛濫之後,就會把這些土壤,就會堆積在這邊來,所以過去古代人類的聚落遺址都被淹埋在地底下,所以這個地底下,我覺得當時我講說南科遺址猶如滿天星斗,我就把這個訊息就告訴了這一個國科會,我說你將來要開發,除非你要換地方,你如果不換地方的話,那一定會面對很多的問題,將來你一挖一剷就碰到東西,一挖一剷就碰到東西,將來讓你開發建設,會造成極大的困擾。那當然當時說實在話,我們臺灣這個地方已經定了,你要去改地方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旁邊很多的問題、很多的利益團體,都已經去包圍了,你要去換一個地方,那不是引起另外一個軒然大波,對不對?所以他不可能換,不可能、怎麼辦?地下滿布遺址、滿天星斗,那怎麼辦?那我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按照程序來,你就做一個監看,一旦發現了我們就要立刻停工,然後要評估它的價值,評估之後如果有價值,對不起,你就不能建設,如果說是可以讓你建設,你再去復工。國科會當時就同意說,那這樣好了,那就讓你再來帶領一個研究計畫,來做一個監看的動作。
所以從此我就在南科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在南科前後做了十五年,風塵僕僕,怪手機械,滿天的灰塵,但是我們在那邊做什麼?做考古,我們是面對的是古代文明,而現在這些怪手面對的是現代科技,所以這兩者之間就產生了一個交會。
那麼南科的位置我想不必細講,在臺南它就在這一個安定、善化和新市之間的這個位置,那麼過去這邊都是一些種植甘蔗的一個農場,有一個看西農場,還有一個道爺農場。
那麼可是現在就變成我們臺南科學園區,非常現代化的、非常精緻的這些科學工業園區,同時也是我們臺灣經濟的金雞母,因為南科的產值,一年有六千億的這個產值,那這個產值對我們臺灣的經濟當然也造成了很大的一些貢獻,那這就是臺南科學園區。那麼所以當時我們在做考古的時候,就在那邊搶救,大概十五年以來我們做調查,然後做搶救發掘,我們前後有十五年,我們分成五個階段,每一個階段都是針對南科開發的過程,然後展開我們考古學的一些調查、一些研究,那麼在這邊,我們就過去這幾年目前到現在為止,大概有南科以及它周邊的這個範圍裡面,大概有發現了有八十處的這個遺址,這個面積非常大,因為我們盡量的把所要破壞的土地都盡量做搶救,那當然做搶救是有個條件的,就是我們會做一個評估,那這邊是不是應該做搶救?或者是這個開發廠商他不應該在這裡開發,要換一個地方去?
那所以在每一次發現遺址的時候,我們都會報到臺南,到臺南縣政府文化局,那文化局就會召集很多的相關的學者,然後來勘察、來開會,那麼覺得這個遺址有沒有必要搶救,是不是需要搶救,或者是這個開發廠商必須要放棄這個土地,要搬到別的地方去,那麼所以這個我們都是經過這個程序之後,然後文化局說OK,那請你們搶救,那我們就執行這個搶救的工作,我們都是大面積、這個臺灣有始以來空前的大面積的搶救工作,每一個遺址都非常大,我們盡量的希望把埋藏在地底下的古代的人類的文化遺留,盡可能的透過一個非常有系統的程序,把它發掘出來,不要去被怪手、被這個機械把它破壞掉,那麼這個我們是晚上搶救,這個是在奇美的一個廠房裡面,那廠房因為他說對不起,因為我們的這個已經接受國外的訂單,馬上就要交貨,如果這個廠房不趕快蓋起來的話,那我們這個沒辦法要賠這麼大的錢這樣子,所以拜託你們趕快在四十五天之內完成搶救,那所以我們看,這個諸位看,我們夜間這個全臺灣也是空前的,我們晚上白天工作到五點鐘,然後一個小時吃午飯,吃晚餐,然後六點再開始工作到十點。這是我們的這個夜間考古,這也是大概全世界也是少有的,我們是開創。
那這個你看我們的搶救工人,最早我們在做調查的時候,只有三個工人,那最後我們的人有兩、三百個工人,你看我們這個大量的人力,投入到這個搶救的工作,那所以在這個過去這些十五年裡面,大概到現在為止,總共有發現有八十處的遺址,但是其中有三十四處我們做了大規模的發掘,那麼諸位看,這是南科,這個灰色部分就是南科的這個範圍,然後旁邊這個淺黃色的就是它周邊的開發的區域,所以這個每一個黑點、紅色點旁邊的字都是一處遺址,所以這個正是印證了我當時做調查的時候一個評判,我說這邊地下是滿天星斗,所以當時國科會的人嚇一跳,滿天星斗,果然不錯,今天不是我胡說八道,諸位看看,是不是滿天星斗?現在我們還有很多還沒有調查出來,那麼如果有的話,其實更多,那現在至少這密密麻麻的就是這些遺址。
那麼在我們總共十五年的時間,那麼其實我們同時也發現了有大量的發現,這個也誠如剛剛我們的張館長提到的,到底是開發發現遺址、還是因為遺址而妨害開發?這個當然需要去一個辯證,還有一個思考的問題,但是在南科透過這搶救,我們也發現了大量、大量的這些古代文化的遺留,我們根據遺留,我們分為十個文化期,那麼最早的是叫大坌坑文化果葉期,它的年代是四千八、就是五千年,一直到四千兩百年,然後這個牛稠子,是三千八到三千三,大湖文化三千三到兩千二,這個在不同的時間,當然最早是可以到五千年,最晚可以到三百年,就是漢人、明清時代的漢人到達這個區域的時候,所以總共發現有十個文化層,那要不是這次的發掘的話,我們不知道在南科還有這麼五千年以來的人類,斷斷續續的在這裡生存的這些遺留。
這個是我們大坌坑文化,代表最早的是在五千年到四千三百年的這個時間的這個遺址,那麼當時我們透過我們的了解,這個遺址還是海邊。諸位看,南科距離現在海岸大概有十幾公里、二十公里的這個範圍,可是當時的時候,它是在海邊的。所以我們發現這個遺址,它的很多的文化遺物,都充分反映出來,都是在海邊生活的這樣一種文化樣貌,它的陶器,這最典型的就是這個所謂的有繩紋陶上面用繩紋壓著,用繩紋壓出來的這個紋飾來做的,這是它陶器的一個最典型的特徵。
這個非常精美的一個石器,你看這個石器,已經經過很長久的使用,諸位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上面經過很劇烈的使用之後所產生的這些損耗的這些痕跡,那麼這個代表當時可能砍木材來造船、造獨木舟,這樣的一個使用。
這個最重要的是我們發現大量的稻米,諸位看一顆一顆稻米,從土裡挖出來,實在非常不容易,那這個是我們發現有上千上萬的稻米,這個稻米都碳化了,經過燒過的、經過碳化的。那最重要的是小米,小米,非常小的顆粒,你看我們一顆一顆的從土裡面把它挖出來,那這些當然我們有幾萬顆的小米,這個小米是非常重要、現在也引起世界上的重視,我最近還有一篇論文在國際上發表,就是關於小米的鑑定、關於它的意義,那這個是一個小米。那另外還有我們發現臺灣第一狗,這個臺灣目前發現最早的人類畜養的這個狗,那這個狗,最近我們也和在澳洲的學者也在合作,就牠的DNA方面來做一些分析、做研究,這是我們臺灣最早的狗,像過去我們臺灣的阿扁總統,他有一個什麼他的黑狗,土狗、黑狗對不對,那這個可能就是牠的祖先,就是臺灣土狗這樣子。這個還有這個遺址,你看,有發現墓地,他們有很規整的這些埋葬的這些墓地,那另外他有當時的棺材,所以當時的文化其實已經相當高了,有稻米、小米、養狗,有這些聚落,有這些墓地。諸位看這個拔牙和現在我們臺灣原住民早前的樣子,有拔掉這個旁邊的側門齒,那這個是由當時戰爭的遺留。這個是右先方遺址,大概三千多年到四千兩百年、到三千五百年之間的這個牛稠仔文化期,這也是靠海邊,然後這個時候它的器物變得更複雜、更進步了,它的樣式也多樣化,當時的石器磨得非常精彩、精緻,那當時也同樣的有大量的稻米、小米,像這樣的農作物,那還有這個墓葬,那麼牛稠仔期和大坌坑文化兩個可能有傳承的關係,所以他們很多的埋葬習俗都非常類似。
接下來是烏山頭期,那這個是進入另外一個階段,大概是三千多年到兩千多年,這個文化和前面兩個文化就沒有關係了,他們中間可能有一個斷裂,他們整個生活習慣也都改變,都不一樣,像這個墓葬,他頭朝北的,可是剛剛前面兩期墓葬,每人都全部朝南的,代表整個埋葬習俗的一個改變,這邊這個時候同樣也還在海邊,現在的海是大概在靠近善化、新市這邊,也墓葬,我們也發現了有大量的墓葬,現在臺灣南科中有兩千多具的墓葬有發現,下面蔦松期這個時候最大的記錄。鐵器時代,這個時候已經不靠海了,這個大量的這一個沉積,已經向西邊去延伸了,所以這個是已經變陸地了,這個有鐵器,這個鐵器出現,那麼過來還有一些玻璃器,這代表當時物質文化和前面之間,已經有很大的一些差別。
這個下面過來西拉雅期就是現在臺灣的西拉雅族的最直接的祖先,他也是分佈在這個地方,那這邊諸位看,他的文化非常精彩,最重要的是他出現了瓷器,代表當時這個時候的人已經和漢人之間有了密切的接觸、貿易的往來,所以他很多器物,就不用他自己做的,而是由進口的、或者接觸交換來的,漢人的這些瓷器,諸位看,這些都是漢人的東西,這個接下來就是漢人來了以後,大概明清的漢人,就是漢人大的墓葬,這個目前臺南已經列為遺址,那麼當然這個東西、那麼多東西、幾百萬件的東西,我們需要去整理、去做研究,才能把它的故事能夠把它揭露出來。我們在南科,現在還有實驗室在裡面做各種各樣的分析、還有做DNA的分析、做這個聚落型態的這些分析,還有做這個人的疾病,透過人骨可以了解古代人的營養、他的疾病,可以做這些分析,那還有他的面貌的復原、面貌的分析,我們做大量的這方面的工作,諸位,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把整個南科地區,代表從五千年一直到現在的最先進的科學園區,整個這段歷史建構起來了,這要是沒有這個考古當然是不可能去建構這樣的一種發展。那這個當然這個東西我們需要去教育推廣,我們不只是挖出來而已,我們也希望民眾去了解它的意義和它的重要性,以及進而大家一起來加以保護,所以我們過去在過程裡面,我們也做了很多的教育推廣的工作,包含展覽、包含一些民眾學校學生,到現場來參觀,那我們每年都會安排很多學生來我們這裡參觀,其實我特別欣賞高中生的一些人文資優生,每一年都會安排來這裡來參觀、來聽我們演講,做推廣的工作,最後當然是我們希望建立一個博物館,所以我們和臺南縣政府、我們和教育部和國科會一起來推動,來建立一個南科博物館,這個南科博物館現在目前已經快建好了,大概明年就會開館,希望大家將來可以有機會來去參觀這個博物館。
那麼所以這個最後談到開發還有保護是不是衝突的,其實是未必是衝突,這兩者之間需要有一個非常好的有一些management,這個管理中間有一些程序、有一些方法,透過這樣一個管理之後,我們可以透過雙方的彼此尊重、彼此的理解,然後彼此的共同協商、然後來把這個工作變成雙贏的工作,就開發也會是贏,然後保護遺址也是個贏,那最終南科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的這樣一個案例。那這個部分,也可以提供給大家來共同的思考,謝謝大家,謝謝。
主持人(董又慈):我想要請問院士,就是像南科,你剛剛提到它的產值一年就是六千億,那考古是不是可以達到相對高的產值呢?
臧振華:我想考古這些玩物都是我們講沒有產值,它是無價的,任何一個東西一個遺址挖掉以後,你再花五千億也蓋不回來的,所以它是個文化,本身就是一個無價的東西,問題是需要我們去欣賞它,然後需要讓我們去增加我們的對它的認識,以及透過這個來建構我們對整個的我們自己本體的一個認同。
主持人:我知道像現在在南科裡面它有一個史前文化博物館,它做了一個暫時的展示空間,那大部分好像都是當地的居民或是小學生、中學生會去參觀,那我想要知道的是當園區裡面的這些廠商,他們是不是會利用這樣子的考古資源,就是園區裡面挖出來這些考古資源,當成他們的一個功勳。
臧振華:當初我們跟南科之間有衝突的時候,我們有協商的時候,我有建議他們說,我覺得臺南科學工業園區,我說我建議你們叫臺南科學工業文化園區,就會讓你這個整個產區的、整個園區更進一步的去提升,那這個話現在也印證了。現在你去問一問南科管理局局長,你去問一問南科裡面的人,他們都以這個文化的發現以及未來建博物館,他覺得是一個驕傲,他覺得這個和別的科學工業園區之間有差別的一個地方,所以他覺得當初給他建議是對的,現在這個史前博物館、這個未來的博物館會建好,那將來也希望大家共同去支持這樣一個博物館,然後讓博物館可以繼續有非常好的一些發展。
主持人:所以不管是開發發現遺址,或是開發破壞遺址,其實都對於研究或是推廣有一定的助益或者是破壞。
臧振華:是,這個我想這個因為開發它是會破壞遺址,但是透過一個很好的管理程序,開發也可以幫助我們去發現遺址,當然遺址發現之後還要透過很深入的研究,才能把中間的故事可以呈現給我們的大眾,不然大家看了這些陶片,覺得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你把故事講出來之後,他就喔,五千年的陶竟然是這個樣子,當時怎麼做的、當時什麼意義,它背後的社會意義、它儀式的意義是什麼東西,然後它會變成一個生動的故事這樣子。
主持人:那像南科這種模式,就譬如說是廠商要進來之前,他必須要做搶救發掘,這樣子模式可不可以運用到其它臺灣的考古遺址,或是其它的地方?
臧振華:因為我們法律也是規定了,就說你這個現在環境影響評估法、我們的文化資產保存法也規定,你假如有這個建設,你開發之前,尤其政府的建設,那一定要做評估,那麼評估研究做調查目的,就是在開發之前,能夠透過一個程序,可以讓將來因為開發所可能造成環境的影響,或者對文化資產的影響,能夠減低到最小的程度。這個就是一個環境影響評估最原始的一個目的。
主持人:那我們謝謝臧院士帶來的演講。
臧振華:謝謝大家,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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