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者介紹

曾昭愷檢察官為臺北大學法律研究所碩士班畢業,曾任桃園、臺南地檢署檢察官、主任檢察官,現任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在近二十年之公職期間,曾檢察官除致力於檢察官的司法工作以外,並於公務之餘,積極參與實現公益的資源整合活動,在肅貪防貪跨域整合、毒品減害政策、健保及保險犯罪防制、環境保護結盟等領域之資源整合,都投注相當多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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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介紹

很多人都看過「復仇者聯盟」的電影,但是您知道台南也有一個「環境犯罪防制結盟」嗎?「環境犯罪防制結盟」結合台南地區環保團體、警政機關、縣市環保局和督察大隊的力量,運用科技和武力,從陸海空共同打擊環境犯罪,其中的策劃者就是人稱「台灣神盾局」的檢察署。想知道更多「環境犯罪防制結盟」向污染者宣戰的英勇事跡,高等檢察署曾昭愷檢察官的精彩演說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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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字稿

正義女神,祂眼睛蒙著是什麼意思?祂眼睛蒙著是表示他不管你是誰只要經過他這邊的一個合法的一個法律的程序以後認為這是一個錯的人正義的劍就要揮舞起來,這個正義女神大部分的工作其實都是檢察官在做這個很大一塊的區塊都是檢察官在做。檢察官在傳統工作上面他被要求他要必需要針對司法警察他們的行為、他們的調查行為他們的合法性來做一個適度的節制,他也被要求要在法庭上坐在法庭上從頭到尾要去監督整個審判過程有沒有有沒有進行合法的程序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甚至監督法官的判決,當然我們法官也監督檢察官啦,互相的一個監督,那所以他是一個消極面,他是一個監督的角色,但是現在的社會裡面我們對檢察官的期待不只是這樣子而已,現代的社會還期待要求檢察官當一個公益,積極主動的公益代表人,也就是說我們在實現公益代表人的過程中,我們檢察官需要有一些思維不是要有一些思維,什麼思維?「以民眾感受為主的思維」、要有「結合資源的思維」尤其要有「雙贏的思維」,這是我們在完成這個公益代表人任務過程中我們要去有這樣的思考為什麼叫作「以民眾感受為主的辦案思維」?就是說我們在檢察官每天要,腦筋裡要想的是不是拿不是辦一個案子可以拿多少分數,不是,檢察官沒有這種績效要求檢察官我們的制度也沒有這種績效要求,我們要思考的是民眾在意的事是什麼東西?什麼事情把它揭發出來把它辦出來民眾會非常在意的?什麼事情辦出來它的公益性是很大的?什麼案子辦出來整個社會會振奮、整個社會會振奮民眾會鼓掌拍手?這樣子的鼓舞整個社會的這樣的事情把它揭發出來,檢察官要思考的是這些問題。另外為什麼叫「結合資源的辦案思維」?在座來自各個單位,請問在場的各位有沒有人覺得你們單位人手充裕的請舉手,沒有對不對。有沒有覺得你們各單位裡面權力夠大的請舉手,也不舉手。那所以說正因為我們的人力不夠,正因為我們的權力不夠大,所以我們要去結合外面的資源,變成大家一起來完成我們的該達成的任務,也正因為我們的權力不夠所以我們要去說服權力大的人,跟我們一起來做一些該做的事情。這就是一個「結合資源的辦案思維」的基本想法。那我們很感恩就是國家設立一個很特殊的一個文官系統叫檢察系統,檢察官在這個社會裡面他的自主性讓我們很適合去扮演這個資源結合的一個角色,雖然電視上每天大家都在罵檢察官,什麼恐龍不恐龍之類的,但是罵歸罵你們會思考還是很多事情需要檢察官來處理,所以檢察官來扮演這樣一個整合資源的角色是非常非常有效率的,那我們也會很善用這樣子的角色來做我們的任務,我們也會跟其他機關結合,更重要的是我們要跟民間的機關來結合、民間的團體來做一個結合。

[04:23]

我常常每次演講我都會show這兩張照片,這是第一張,這是我們以前北部有一個板檢他們,現在新北檢他們辦的一個案子。我常常會舉這個校長收賄然後涉及到午餐,校長收一些規費、收一些回扣,這個不對但是也還好而已,但是當這個還好而已的不好的行為,當它跟學生的營養午餐這個公益結合起來的時候,這就是一個很值得振奮的一個案子,就是一個很值得把它揭發出來改善這個社會的案子,當這個案子因為跟學生的營養午餐,這麼公益這麼大的事情結合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是值得檢察官去投入的一個事情。

[05:13]

我們台南以前處理這個路平的問題,那些鄉鎮市長鄉鎮市長收一點好處,這個不對那也還好而已啦,但是當這個不對的事情跟民眾的切身相關的事情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這麼公益這麼大民眾的那種,碰到民怨的事情結合以後,這就是一個好事情,這就是一個很值得投入下去的一個事情。

[05:43]

在早期,檢察系統辦了很多的這種健保詐欺案件,各地檢署都有辦很多,那個這種案子,我們辦了以後就發現到有一些很困難的地方,有醫生要詐欺健保、病人要詐欺保險,那這個時候他們是一個互相cover的那種關係,檢察官要辦起來真的是好困難!真的是好困難,但是而且健保局,又現在健保署他有專業有公權力,但是他沒有足夠的觸角。那保險公司呢保險公司他們有綿密的這個資料,還有他們的保險,這個叫什麼理賠調查人員有很綿密的觸角但是他沒有公權力,但是他沒有他也欠缺一些醫療的資訊,他們想做很難做。那檢察官空有公權力,但是空有熱情跟公權力,但是他欠缺專業跟這個綿密的觸角,那我們有沒有想過,我們就想到說這個東西要把這項把專業、公權力、資訊、人力、觸角把它結合起來來一起來達成這樣子的查緝跟嚇阻的一個效果,於是檢察系統就把這些公權力跟專業跟資源跟觸角來把它結合起來,讓這些各保險公司的這些理賠調查人員,他們在地方上地方上走他都很熟悉,哪一家醫院在搞鬼,他們都很清楚,而且都很有社會經驗,把這些人把它整合起來,北中南變成保險界的調查站。他們在地方上現在已經把他們組織起來了,他們在各地方像小蜜蜂一樣到處飛,他們知道說哪邊、哪家醫院、哪家亂來的、醫療診所在亂來的,他們就會蒐集情資,現在已經在做了,然後他們就會整理出來這個很具體的案例,他就會把它送到一個叫保險犯罪防治中心去做進一步的調查。這好像就像保險界的調查局一樣的總局一樣好,然後具體以後就由高檢署來發給各地檢署來做進一步的調查,姑且不論它這個架構一年辦了幾件,那姑且不論。重點這個陣仗擺出來以後,這個已經產生對於一些不肖的當然大部分的醫療院所都是好的,只是有少數一些不好的他們會產生對他們產生一些嚇阻的效果,這

就是長期以來我們感受到資源要把它結合起來這力量是非常大的,這力量是非常大的。這個架構後來也是受到輿論的一些肯定。

[08:47]

那另外一個我們在台南做了一些資源的結合,有一個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過閻小妹,如果你去Google一下會看到很多這個有關這個的資料,我們那時候這個方案裡面,我們就是結合了地檢署的資源,我們請了十幾位檢察官投入,來編纂這個3D動畫的卡通片,以實務上最熱門的幾個議題編了一系列的卡通3D動畫卡通片然,後我們又結合了廉政署的通路,我們又結合了臺灣透明組織他們一些學者的熱情跟他們的專業知識,把它整個結合起來。更加上台南市政府賴市長他願意用他們的執行力幫我們這個方案執行到大台南地區各個所有的小學裡面,當成他們課程的一部分。那這個這些動畫裡面,它是沒有一個法條,但是裡面充滿了每一個領域、每一個法治領域議題給他有很多公民教育在裡面、公民意識在裡面,然後裡面有很多法律的教育在裡面,沒有一個法條,也就是讓小朋友,這個3D動畫它會吸引小朋友的目光有,興趣可以去測試一下,你們家小朋友一定會被這個吸引,然後他眼睛會一直盯著它,就這樣置入性地行銷了一些法治的觀念到他們腦袋裡面去。這就是我們推這個方案的一個初衷,這個方案也透過了結合資源的方式來達成不錯的效果,各位有興趣Google一下就會看到很多這方面的資料。這是我們的閻小妹的這個海報,各位可以參考一下,當時我們就是一個結合資源的一個國民小學啦,還有廉政還有政府機關整個資源結合起來,這是我們結合資源的一個方案,當時我們去跟賴市長去討論這個方案的照片,我們還有一個首映會的發表會,我們也辦了一個首映會,這個是我們的DVD我們甚至還辦了這個每年辦一次在台南地區辦一個作文比賽,針對裡面的議題做了作文比賽。我們利用這個小朋友現在參加教育局的作文比賽對他們有強烈的誘因,對不對在教育制度的問題,他們如果得獎的話對他們升學很有幫助,好多人來報名,好幾五六百人來報名,還取了幾十名的獎的佳作獎等等。甚至還有人用我們這個方案寫了一篇碩士論文,最近台北大學用我們這個方案,3D動畫對小朋友的這種影響效果寫了一篇碩士論文。

[11:59]

當然就回到我們今天的重點,我們在台南地區其實有一群很讓人感動很、讓人家很感佩很有熱情的一群環保團體,他們長年很關注大台南地區的環境的問題,他們只要發現到有環境污染的,他們就會很想各種方法去壓制這些現象,可是他們找不到公權力,當然這是他們片面的想法,他們覺得說你們這些環保局,你們這些公家單位都不認真,不認真查這些貪污,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它po到報紙上。然後呢報紙一登一大版,整個河流變紅色的了,然後隔天環保主管機關就是唯一能做的就是擋,擋子彈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這個這個現象好嗎?這個現象好嗎?那我們在台南地區我們有很多檢察官,尤其一些新生代的一批檢察官,他們很有那種使命感,很有那種熱情包括我們今天在座幾位其實都是這一梯檢察官,就很有熱情,可是檢察官空有公權力,他的專業知識有限,他這方面環保的專業知識有限,他整天案牘勞形,更缺乏很多的觸角,他沒有辦法了解到地方哪邊有污染的問題,所以空有公權力沒有辦法發揮,那至於說環保機關或者主管機關或者稽察單位,他們有專業的知識,但是他們人力真的是不足。有些環保局的人他們是事實上是很認真在做的,可是就是這麼幾個人,你罵他也沒有用,他只能擋子彈而已,那每次只要有污染事件他們能做就只能擋擋外面的子彈說沒那麼嚴重,但是他們也很可憐他們沒有觸角,所以我們當時在台南地區,有幾個檢察官就覺得說,我們是不是來應該把這些資源把它做一個整合?把專業跟公權力還有觸角特別是觸角,環保團體能夠當公權力的一個觸角,很敏銳的觸角,能夠只要哪邊有污染的問題或污染的跡象,能夠很有效率地馬上反應到,能夠檢察官接收到這些訊息,最即時的由檢察官來整合這些公權力資源去做查緝的動作,更重要的是,我剛剛就如同剛才前一個架構講的一樣,我並不期待說這個陣仗擺出來一年要查多少件、幾十件、幾百件,不是。光這個陣仗擺出來,我覺得這個嚇阻的效應就來了,因為我們有很多小蜜蜂到處飛,我們的環保團體的好朋友當我們的小蜜蜂到處飛,只要有看到污染的問題,我們責任區的檢察官就會很有效率地得到這些訊息,這個時候我們可以很機動地馬上就去做一個整合各方面的資源來查緝,所以說台南地區執行到現在為止都還蠻順暢的,順暢歸順暢我還是要因為時間有限,我們這個當時剛開始的時候我擔任第一屆召集人,我們的陳志明檢察官當執行秘書,他是靈魂人物,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在吵架我都是在調節因為那個環保團體跟環保局的人有時候在那邊互相指責,你不專業啦、你不認真啦,有時候我都在調節,好不要吵不要吵不要吵好好,這樣磨合久了事實上已經變成一個,後來磨合久了大家變成一個團隊,大家要指責的不是對方而是要一起來指責這個污染的業者,大家一起來指責而且一起來查辦他們,那時候剛結合起來的時候,我們的當時的朱朝亮檢察長是非常地支持,他那個執行力是可怕極了,那當時就尤其環保局的局長幾位都很積極,我們整個就一拍即合,還有我們的黃煥彰老師,真的是令人感動的那個熱情,也帶著我們整個團隊,動能很強,環保團體還有結合環保局也製作出了一些污染地圖,供給大家參考做我們查緝的工具,整個架構簡單而看就是以檢察署為中心、檢察官為中心來結合了環保團體、結合了稽察單位、主管機關也就是一個公權力還有觸角還有我們的整個專業單位的結合做一個很有效率的結合,檢察官、警察、環保單位、主管機關或者環保團體,甚至還有一些學術單位有些學者他們也是,成大有些學者很有興趣沒事,沒有邀他們他們就自己跑來了,跑來久了就變成我們的一員,每個部門都有它們的優點跟缺點,當我們把這些優點結合起來的時候那個力量是很大的是很大的,甚至有些水政單位、林政單位,他們看到你們做得這麼有聲有色,這麼有意思,他們也要加入我們,這個團隊越來越大,這個架構呢也是我剛才講的,它的可貴是在於環保團體的,這個團隊,這個組織,這個架構,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環保團體的加入,其它的結合沒什麼大不了,沒什麼新意,今天最重要是環保團體這一塊能夠加入到我們的團隊裡面,我常常講我常常講就是說,我們社會有很多的力量,很多想做的力量,比方說我剛才講這個閻小妹這個法治方案,我們有一個台灣透明組織,它也是一個民間團體他們有一群熱情的學者,他們想做國家的防貪、反貪的這一塊他們有那種使命感跟熱情,環保團體他們有這樣子的使命感,他們有這股想做的力量,我們如何把這股社會這股想做的力量,變成我們大家的力量,這整個推動起來就會非常地順暢。像剛才那個閻小妹來講每個單位國際透明組織也覺得這個是他們的很好的成果,市政府也覺得是他們很好的績效,當然地檢署也覺得是我們的很好的績效,每個單位都覺得政風系統也覺得是這個很好的績效,國際透明組織還拿去柏林的國際大會去播放,就每個單位都覺得好想做,那個力量做起來就很快樂,這個團隊做起來就很快樂,這環保結盟也是一樣,當每個團隊都想做然後都,覺得這是我們大家的績效那做起來就很快樂,所以我一直基本的精神就是想要把社會有一股想做的力量把它引導成我們的力量,或者我們大家共同的力量這就是我們資源結合的一個基本精神,好那是黃煥彰老師就是引著這股力量,黃煥彰他真的真的是一股想做的力量,把它引導變成我們大家的共同的力量。他真的是很熱情那後面那個蓋頭改臉的那個就是我啦,他帶著我們去看一些污染的污染的一些現象,還引導我們去看一些有毒物質的廢氣、丟棄等等。這些都是以前的照片。天下雜誌也針對也有了解到我們有這樣子的一個結合,這樣一個結盟,也針對這個我們的環保結盟做了一次專題的報導,做了一次專題的報導。那也是很正面的肯定。這些都是網路的我們就不再,時間有限我們也不再多說。都網路的一些對這個結盟的報導。

[21;00]

好那整個這個陣仗擺出來之後,除了我們在南部這邊查緝了不少件的環保案件以外,一些環保犯罪以外,更重要的是我們這個陣仗擺出來以後,尤其剛開始我們的重點是在河川的問題,整個幾個台南幾個重要的河川的汙染情形,我們去跟專業單位去調這些資料整個趨勢是往下的,它污染的整個回報的數字是往下掉的。是有它的效果出現的,急水溪它整個曲線圖是往下的,這個是鹽水溪它整個污染的情形也是往下掉的,也是往下掉的,那更有名的二仁溪它整個污染也是往下的趨勢,我覺得這樣的陣仗是讓我們很我們能夠有投入過一點力量的人會覺得非常地鼓舞非常地鼓舞。

[22:06]

簡單地講,不管你是政府機關也好,不管你是公益團體也好,我覺得我很願意跟各位分享這些想法,我們在做事情,我們要想要達成我們的任務,我們要跟我們要往民眾我們要往幾個思維去思考,民眾感受的思維、結合資源的思維、更重要的是雙贏的思維,如果我們結合的這些團隊裡面大家都有贏的感覺,這個一方面就會做起來很快樂,一方面會大家會做得很有效率,以上介紹一些心得謝謝各位。

[22:48]

那個曾檢察官謝謝你的分享,我剛剛聽到你的演講有一個比較印象深刻的就是台南地區的環境犯罪的一個結盟的機制,那我想在座也有從大陸來的朋友特別要來吸收這部份的經驗,那我想請教你這個,我們可以輕鬆一點、站近一點,這個就你的經驗,因為台南我印象也很深刻,我想在我們這個年紀應該也有注意到,各位也看到從九十二年到現在一百年,整個河川汙染的情況是有下降的,換句話說,這個結盟的機制是有發生效果的,那我想請問一下,這個台南地區的這個犯罪,環境犯罪的這個結盟機制,在你的經驗來看,他成功的關鍵是什麼?這個機制有沒有可能變成我們全國的案例?能夠有效的在整個台灣發揮作用?

[23:43]

我的想法是這樣,這句話有沒有像是柯文哲在講話,我的想法是這樣子,就是我們這個組織、這個陣仗,我覺得好是好在,不是好在檢察署,不是好在不是好在行政機關,是好在環保團體的加入。這個政府機關結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大不了的是這個環保團體跟我們一起來打拼,一起來做這件事情,他的靈魂就在環保團體這一塊,也就是我剛剛講的,我們把社會上想做的力量把它引導重我們的力量,我們的共同的力量,我覺得這個才是台南能夠做起來的原因,那當然有一些主導者,有那個熱情那是更重要,我們比較擔心的是說,這樣的陣仗,我們當時是把他當成一個事業,但是如果說有一天他變成一個業務的時候,我們擔心他會冷卻掉,這是我們比較擔心的,那所以說當我們希望說持續的給他能量,讓他維持一個熱情,一直維持他是一個事業,不要變成流於業務,那就比較不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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